作家不是说教者而是艺术品的制作者

来源:体育科技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3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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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之前看过阿乙的中篇小说《杨村的一则咒语》,让我为之震撼。 《杨村的一则咒语》,应是阿乙创作多年以来重要的记录。故事开始于乡村的一个很普通的场景,两个妇女因为一只走失

之前看过阿乙的中篇小说《杨村的一则咒语》,让我为之震撼。 《杨村的一则咒语》,应是阿乙创作多年以来重要的记录。故事开始于乡村的一个很普通的场景,两个妇女因为一只走失的鸡争吵。“要是你偷了,今年你的儿子死;要是没偷,今年我的儿子死”这句话竟成了可怕的谶语。钟永连的儿子死了,但这却不是宿命,而是她的儿子的死与“含铅量、周工作负荷量、防护措施”有关。阿乙直指现实,这和之前将一切定论为宿命有本质上的区别。之前阿乙的小说充满太多的“意外”,但《杨村的一则咒语》却将这种“意外”扩充成“日常”,它所要表达的,不是说咒语最终的应验是偶尔的,而是坚硬地表达着,在特定的历史和环境中,偶然已经变成了普遍和必然。

阿乙是我喜欢的作家,我以为,一个时代,当然需要树立典型,需要作家去写光明,但是,一个时代,尤其是一个伟大的时代,更需要作家去描写黑暗、荒谬,让时代时刻有种紧张感,只有有了紧张感,一个时代才不至于麻木,才能更和谐地往前走,而阿乙,从我个人的阅读体验来说,他和时代、他的作品和时代,那种我认为的紧张感一直存在。为了更深入地理解阿乙,在寒冷的冬日,我们就人生、阅读、写作等话题,进行了长谈。

一、我想做什么,我就等待着去做

周明全:在我的第一本批评集《隐藏的锋芒》 中,我将其中一辑取名“艺术人生”,于我之理解,作家和作品是一体的,只有深刻地了解作家,才能真正读懂作家的作品。而要了解一个作家,从其经历入手,也许是最好的渠道,阿乙兄,请您先谈谈自己的经历可好?

阿乙:我的经历还算丰富吧,换了不少工作,跑了不少地方。1976年出生于江西瑞昌市的乡村。6岁上学,四年级转学至父亲所在的乡镇,初二转学至县城二中,那一段时间感觉自己特别尴尬,在一堆城里孩子当中,我因为是农村户口,显得特别明显。高考时,成绩出来后,家人迫不及待地给我填了警察学校,但是当警察并不是他的理想,但总算脱离了农业户口,呵呵。1997年从省警校(大专)毕业,分配回故乡瑞昌(县级) 市洪一派出所,比我出生的乡村还破旧。在瑞昌市洪一乡当了一年半民警后,1999年调回县公安局,做秘书。2001年借调至县委组织部,做秘书。2002年秋,辞职,跑到《郑州晚报》体育部当编辑。2003年至2004年底,先后跳槽《青年报》 (上海) 《南方体育》 (广州) 《新京报》,当体育编辑,2006年,跳槽至《体育画报》中文版做编辑,2009年,跳槽至网易体育做编辑,2010,跳槽至《天南》文学杂志,任执行主编,2011至2013,跳槽铁葫芦图书,任文学主编,目前,在家养病,自由撰稿。

写作是从30岁开始。21岁至26岁做警察,而心里想做体育编辑。后来有机会了,就去做体育编辑。26至34岁,做体育编辑,而心里想做作家,并从事相关行业,后来有机会了,就去文学杂志和出版公司。30岁开始写,但正式开始写作是32岁,当我认真写下第一篇小说时,感觉自己像回到了童年时的选择。但是如果没有这十几年颠沛流离,没有那种时刻担心自己成为井底之蛙的恐惧感,没有那种切肤的挣扎,和时时涌来的绝望,可能现在什么也写不出来。

但整体上,我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,我想做什么,我就等待着去做。

周明全:对于很多作家而言,童年经历是其重要的写作资源。但至少目前,我很少在你的作品中读到你童年这一段经历在你的作品中的体现,你是有意回避还是觉得童年没有什么值得书写的?

阿乙:我的童年比较寡淡。甚至到大学毕业前都很寡淡。比较老实,听父亲的话,或者说畏惧他,好好读书。没有早恋,没有打架,没有爬树,没有游泳。只有一件事记得特别深。

我小学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个老师,我走上文学道路可能也是受他的影响。他是一个师范毕业的诗人,刚毕业不久。在小镇上是很少有人穿西服的,他永远穿着师范的校服。他觉得我有一点天赋,就喜欢跟我待在一起。我们的小学就像一个城堡,进校门的地方是宿舍,旁边有一个楼梯可以上到他住的地方,我经常去拜访他,他们当时师范毕业的几个人就在那里写诗,探讨,我就参与到里面,小学生是最容易对老师产生崇拜的。在一个特别光亮的中午,就像鬼世界一样,路面白得发亮,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知了在叫。我很兴奋地跑过去找他,听不见自己的脚步,但是能记住自己的呼吸声。我带着一种极大的兴奋跑上去敲他的门,他的门还没开,后面就有人一下子把我的领子拎了起来,那个人的外号叫“一把火”,是一个建筑工人,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用水泥将楼梯重新刷了一遍,我在上面留下了一串脚印。然后他就开始抽我耳光,那种耳光所以让人记忆深刻是因为它的无限重复,他一声不吭,来回抽,抽了50次还是100次你都不知道,这个时候我的老师从门里走出来了。他走出来你才发现原来他们俩的关系更近,勾肩搭背,然后说““这个事情就算了吧,那个人又因为这句话反复多抽了很多次,老师也无所谓就回身走进去把门关上了。我最后哭着一个人回家去了。后来有很多天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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